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陈妍嗯一声,又想去拿手机,可想到刚刚的教训,又心有余悸,目光一动望向小虾,颤声道:“徐哥,我怕我不小心又……” 女孩子总比较胆小,又因为他,身陷如此险境,徐虾理解她感情,温声道:“你腿在我这边,我帮你拿,行吗?” 陈妍双颊发热,微微颔首答应了。 徐虾看不到她点头,但能看到她两目向下的动作,把已经拿完的自己手机交到左手,伸出右手,摸到女孩儿髋部,顺着大腿往下滑,连续摸索,找到口袋,将手机摸出。 陈妍第一次被异性触碰身体,俏颜窘烫,脸红心跳,还好在黑暗中,小虾看不见。 徐虾摸索着把手机递陈妍手里,两人扣出电池,双双关机,进一步松口气。 手机隐患去除,可以安心等待逃跑的时机,可考虑到陈妍刚刚那脚,两人面对面的危险姿势,意外谁又碰一下,就算不被流氓发现,自己也会吓半死。 出于安全,徐虾道:“陈妍,我们面对面太占地方,万一再碰到哪就麻烦了。你看这样好不好,我帮你挡着腿,你转个身,我们向同一个方向躺,这样不仅省地方,也能舒服点,关键是更安全。” 小虾的想法很周全,陈妍哪能拒绝,便道:“好。” 徐虾刚拿完手机,大致位置已清楚,探长手臂,准确地拦在陈妍小腿之前,以防她转身之际,再碰到车厢。可手掌所及,却是女孩儿冰凉的腿肌。这样深的夜,又是这样紧张的状况,任谁都难免发冷,何况是柔弱的陈妍? 陈妍感受着小虾温暖的手掌,悉悉索索,小心翼翼转过身,和小虾一前一后,形成同向侧躺的姿势。 温暖的手掌随即移走,陈妍多出几分寒意,又听徐虾在身后道:“头抬起来。” 陈妍不知他何意,依言照做了。 刚抬起来,一条手臂伸入她头下,又一条手臂从上方将她抱入,徐虾声音再次传来:“特殊情况,别在意。你枕着我胳膊,我从后面抱着你,我们相互取暖,这样就不冷了。” 陈妍心潮起伏,感动得直想哭,又怎会在意?在这样聪明,又这样体贴的男人怀抱,便是再大的危险,也不怕了。 徐虾尽量把女孩儿抱紧,不无歉意道:“不好意思,陈妍,挑这破地方吃饭,又把你坑苦了,看来我对你犯相,一跟我在一起,你就没好事。” 陈妍微带嗔意,小声道:“哪有?现在不挺安全。” 徐虾贴她耳边,笑笑道:“也对,等会儿他们看医生,我们就可以走了。发生这个事,你这毕业纪念日,肯定一辈子都忘不了了。” 陈妍没说话,却倔强地想,即使不是毕业纪念日,也一辈子忘不了。 ◇ ◇ ◇ ◇ ◇ 两人暗箱拥抱,低声说着温情的话,随着车行悠荡,良久不见车停。 徐虾奇怪了,几个臭流氓着急看医生,怎会走这么久?但当然不会对陈妍讲,否则她只会更不安。 大约四十分钟后,车子终于停了,徐虾长出口气,心道终于可以离开了。 可一件骇人无比的事,却几乎把人惊死地发生了。 两人紧张激动地听着流氓们下车,嘭嘭关上车门,为首的流氓还让两个小流氓轮流背受伤的流氓,脚步声随即响起,完全是离开的迹象,可以说胜利在望了。 徐虾正高兴,一个脚步忽然停了,而且就在身边。正惊疑间,咔一声轻响,后备箱盖竟然开了,一道月光刷地射入。 天藏匿一路,最后关头,竟要被发现了 两人魂飞魄散,心脏几乎从腔子里跳出来。徐虾清楚地看到陈妍本能地回头,小脸刹白,眼珠外凸,瞳孔放大,小嘴大张,一声惊叫即将破口而出。 徐虾大手一盖,猛地把她嘴巴死死捂住。 “唔”一个足以让人发现的声音还是发出来。 徐虾一颗心坠入无底深渊,一个念头浮上水面:完蛋了。 千钧一发之际,“嘭”后备箱盖开条缝,立马又合上了。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,关盖声幸运地把陈妍的声音掩盖了。 箱内恢复黑暗,就听流氓乙喃喃自语:“这谁呀?老不锁后备箱。” 掏出钥匙,嘎叭一声锁死,扬长而去。 两人惊险还生,成功度过一劫。徐虾却目瞪口呆,不得不面对另一个窘境:如意算盘落空,两人出不去了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重见天日 第一百八十章 重见天日 流氓乙只是路过,不知哪根弦拧错筋,顺手按下后备箱。可这个下意识行为,却让两人几乎吓破胆,度过了终身难忘的紧张时刻。 两人噤若寒蝉,唬得魂不附体,脚步声渐渐远去,方浑身一软,全身冷汗唰地冒出。 徐虾放开紧捂陈妍的手,去擦额上的汗,一个劲儿庆幸加叫屈,不知自己上辈子做什么恶事,被老天爷这么耍着玩,还好有惊无险。 陈妍好歹能放心大胆,战战兢兢地转过身:“徐哥,出不去了,怎办哪?” 徐虾故作轻松道:“别担心,一切都在我掌控中。”掏出手机一比,对不管对方根本看不见,笑道:“现在他们走了,我们可以打电话了。” 陈妍再度倾慕道:“徐哥你真镇定,这时候还能这么轻松。” 徐虾暗汗一个,心道还镇定?都快吓破胆了,要不是为安慰你,装都装不出来。 谦虚一句,赶紧安电池,可不敢再拖了,这种虚恍一枪的事再发生,就算不被逮到,也得吓出心脏病。 摸索着安好电池,重新开机,又被开机乐铃吓一大跳。 刚搜索到信号,没等打,纪若敏电话就进来了,劈头便道:“吃顿饭吃这么半天,都几点了还不回家,还关机,怎么回事?” 徐虾没说话就先被一通抢白,苦笑道:“老婆,我不是不想回家,也不是想关机,是根本回不了家,也打不了电话。” 纪若敏哪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,奇怪道:“干嘛回不了家?还不能打电话?你该不是喝多了,说胡话吧?” 徐虾叹口气道:“你听好了,别紧张,也别瞎嚷嚷,耐心听我说完。” 纪若敏不知他何以如此严肃,愣神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 徐虾道:“总之你按我说的做。”才道:“我们吃完饭后,遇到几个流氓……” 纪若敏惊叫起来:“你又遇到流氓了?有没有挨打?现在哪那?怎么回事?” 徐虾这个无语,既要打电话,又要听外边,怕流氓们突然出来,不耐烦道:“时间紧迫,我现在又这么危险,你就不能听我说完?” 纪若敏急冷静下来,连连道:“好,老公,你说你说,我马上去救你。” 徐虾长话短说道:“我们遇到几个流氓,是冲着我来的,我躲他们后备箱里了,他们没发现,但我也出不去了。我们吃饭的地方是南郊,吃完快一小时了,车开了大约四十多分钟,估计会很远。我给你三条线索,一是车子,那车是丰田,车号你记一下。” 报出上车前紧急记下的车牌号,待纪若敏记完,又道:“二是手机,电话我就不挂了,电池还撑得住,你可以根据我手机信号查我位置。” 纪若敏当即道:“有手机就够了,我马就去救你。” 徐虾急道:“等等还有第三。” 纪若敏心急火燎,恨不得现在就去救他,捺住道:“你快说。” 徐虾道:“这几个流氓是窦慧男朋友找的,就我们上次买首饰遇到那家伙,安安有窦慧电话,你跟她联系一下,双管齐下,把那家伙也抓了,意外我手机信号断了,通过那家伙也能找到几个流氓,就能找到我了。” 纪若敏气得咬牙切齿:“那垃圾,活腻味了不让他蹲个十年八年,我就不姓纪。”又担心道:“老公,我马上就救你,你千万小心” 徐虾一阵感动,柔声道:“你也别担心,我现在虽然出不去,但很安全。我手机开着,你专心办事,不要再跟我说话,有个流氓被我打晕,去看医生了,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出来,被发现就糟了。” 纪若敏轻轻道:“我知道了,这就去,估计一小时就能找到你,你再熬会儿。” 徐虾应一声,不再说话,把手机不挂断收起。 陈妍在黑暗中听两人打电话,既感动又嫉妒,想起一事问:“徐哥,我们刚刚为什么扣电池,调到震动不就能打电话了?” 徐虾平静道:“一是因为车里有人,怕被听见;二是震动太吓人,我每次震动来电话,都浑身一激凌。我们高度紧张,真来电话一震,不得把车厢踢得咣咣响?” 陈妍惊了。事情突发以来,小虾的聪明冷静让她仰慕不已,听到这几句,又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,情不自禁道:“徐哥,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临危不惧的人,你长的是人脑袋吗?” 徐虾笑了,莞尔道:“这么一会儿,你夸我三次了,就不能想点更紧迫的问题?” 陈妍奇道:“什么更紧迫的问题?” 徐虾贴她耳边道:“比如上厕所,我已经忍好久了。” 两人今晚喝不少啤酒,在车厢藏一小时,徐虾早有感觉了,还很强烈,他绝对相信,陈妍也跟他一样,在苦苦忍着。 陈妍脸蛋儿腾地红了,大羞道:“徐哥你好讨厌,干嘛说这个?” 徐虾很想哈哈一笑,但当然不敢,只好和憋尿一样忍住。又进一步想,如果纪若敏意外没能尽快找到他们,两人在这关一宿,这问题该怎么解决?肯定不能让尿憋死,难道要现场解决?可不敢想了,赶紧打住。 联系完老婆,徐虾恢复风流本色,气氛也因这个带点颜色的笑话轻松了。 半小时后,外面传来脚步声,流氓们看完病号回来了。陈妍急转回身,两人恢复同向侧卧,前后拥抱的姿势。 流氓们经常打架斗殴,认识固定医疗点,而且认定小虾“逃跑”,可能会报警,也不敢去大医院,在这种私人小地方,又快半夜,自然处理处理就出来了。 车子重新起动,流氓们要回家了,可回得去吗? ◇ ◇ ◇ ◇ ◇ 接到爱人求救,两女急得不行,纪若敏既急又怒,紧急给大院警通中队打个电话,让中队长带几个战士在大门汇合,带着仍通的手机,和林安安出门。 师长千金借兵,不仅不能怠慢,还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中队长兴奋得不行,立马命令下班岗另取武器,立即上岗(换岗不带武器,由上班岗交给下一班),自己叫上正当班的五个战士,秘密通知和自己关系最好、负责管钱的司务长,七个人挤一辆车出来了。 为什么带战士?因为追踪手机信号要通过刑警队,现在是夜里,刑警队值班警力有限,现叫人怕耽误时间,不如带人直接去。特警队虽也有相关设备,但用的时候少,多处于半封存状态,还要现叫技术人员,更不方便。另外,纪若敏还想为爱人出出气,自己打人总不妥,警察打人也不好,战士就没这么多顾忌了,当初小虾挨打,就让许大军带战士干的。用战士打人,是纪若敏一贯的行为。 双方汇合,纪若敏坐林安安车,两辆车一前一后,直奔刑警队。路上纪若敏根据小虾提供的线索,用林安安手机,连续给交警队、窦慧和刑警队打电话。 警察家属“被劫”,可不是小事,别说纪若敏还有一定背景,就是没背景,按约定俗成的规矩,警方对自己人也会全力以赴。 刑警队和交警队立刻行动起来。交警指挥中心通过路面监控在全市范围内寻找丰田车。刑警队兵分两路,一路根据窦慧提供的情报抓捕林大才;另一路锁定小虾手机位置,不断通过最新信息前往营救。 纪若敏自然在营救一路打头。 ◇ ◇ ◇ ◇ ◇ 流氓们看完受伤的小弟,正准备回家,慢悠悠开着,冷不防一队车风驰电掣般冲过来,把他们包围,一堆武警、警察,还有美女下车,武警们还拿着“重武器”,当时都吓傻了,心想也没干什么大坏事,怎么招来这么大阵势,惹来这么多人,不会搞错了吧? 纪若敏和林安安率先下车。中队长跟着抢下,大手一挥,战士们蜂拥而上,用没子弹的自动步枪将流氓们顶住。刑警们了解纪若敏脾气,下车自动站在外围。 纪若敏一马当先,冲向副驾驶,把流氓甲揪出来,先噼哩叭拉扇四个大嘴巴,才恶狠狠道:“后备箱钥匙拿来?” 流氓甲被打得眼冒金星,又懵懵懂懂,下意识向驾驶位的流氓乙一瞥。 纪若敏又冲向驾驶位。 流氓乙虽不知怎回事,但为避免挨打,识趣地主动下车,乖乖把钥匙交纪若敏。 纪若敏果然没打他嘴巴,抓过钥匙,抬起完好的左腿,猛地向他肉袋轰一脚。 流氓乙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,双手捂裆,弹簧一样跳起来,通一声坠地,满地打滚,哀号不止。 纪若敏对中队长丢下一句:“交给你了。”便奔向后备箱。 小战士早等得不耐烦,把后面三个流氓,包括后脑还贴着膏药的受伤流氓都赶下车,举起枪托,狠狠砸落。中队长和和司务长虽没带枪,但为在纪若敏面前表现,也为过过瘾,也不甘落后地施以拳脚。 一时鲜血激飞,惨叫连连,场面惨不忍睹。 徐虾听外面那么大动静,知道纪若敏到了。当箱盖揭开,看到爱妻美丽的脸,林安安关切的眼睛,才抚着躺麻的老腰,施施然从箱内坐起:“老婆,你怎么才来?” 纪若敏本来很急迫,可看到两人挤在一起的“亲密”样子,又不是滋味了,酸溜溜道:“晚吗?我看还来早了,没打扰你好事吧?” 陈妍害羞窘迫,急忙低头。 徐虾急看她一眼,汗道:“别胡说。”双手一伸,不客气道:“快拉我起来,我快憋死了,必须找地方撒尿。” 两女相顾一视,露出拿他没办法的表情,一人抓一只手,把他拉起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二美压惊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二美压惊 人有三急,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,可大厅广众,众目睽睽,张嘴就要撒尿,后边还跟个羞得脸红,窘得脸红,更憋得脸红的小姑娘,就让人忍俊不住了。 两人样子更可笑。 后备箱本就肮脏,流氓们又手懒,从不打扫,积灰极厚。两人沾得满头满脸,头发上挂着蜘蛛网,脸上浑画浑,陈妍小白裙,徐虾白衬衫,俱污七八糟,褶皱不堪。陈妍更是憋得扭扭拧拧,腿都快夹不住了。 林安安哭笑不得。纪若敏更好气又好笑,一个劲儿庆幸来得及时,要再晚点,两人说不定在里边就憋不住,跟演活春宫差不多了。 警察们也啼笑皆非,心想亏这小子能想到,居然躲后备箱里。最可笑的是小流氓们,拉着两人跑一道,却浑然不知,真一群蠢蛋。 小流氓们当然笑不出,被打得屁滚尿流,见两人从后备箱冒出来,瞠目结舌,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,不由悔不当初。不是后悔没发现,而是后悔惹到这个煞星。 与西方不同,由于文化和体制差异,东方任何势力都大不过天。西方就算总统,看你不顺眼,一样搞死,肯尼迪兄弟就是血的例子。对小流氓来说,最直接、最不敢得罪的无疑是军警两大系统,警方不必说,军方更要命,只要吃亏,报复起来从来无法无天,何况两样得罪全了。 流氓们懊悔不已,打碎牙往肚里吞,把坑人的林大才恨之入骨。 徐虾等不及和警察们打招呼,更没空搭理小流氓,忙不迭带陈妍找地方借厕所去了。 刑警们见打差不多了,为首的李副队长上前道:“小纪,差不多行了,打重了还得治,我们经费也不足啊。” 纪若敏这才把武警们止住,感谢道:“老李,今天麻烦你了,要不是你,我家那个今天不定怎么样呢。” 李队长挥手道:“自己人,客气什么。”又关心道:“怎么样,妹夫没什么事吧?” 纪若敏微觉尴尬,干脆道:“啥事没有,你不都看见了,就叫尿憋了。” 李队长一阵大笑,由衷道:“妹夫脑子还真快,能想到藏那里边,你还真有眼光。” 纪若敏骄傲了,故作姿态道:“唉,他就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。” 李队长正容道:“可不能这么说,这也是能耐,你们俩一文一武,将来孩子都差不了,肯定文武双全,说明你有远见。” 纪若敏更臭美得开花,赶紧又一通谦虚。 李队长挺会说话,林安安直想笑,心道文武双全当然好,但要文的象纪若敏,武的象小虾,岂非学文不成,学武不就了? 武警中队长和司务长打完人,也凑过来说话,借机套近乎。 刑警们把死狗似的流氓们拖起来,一一戴上手铐。小战士下手比较有经验,枪托都砸肩头、前胸或后背,没往脑袋招呼,流氓们伤得都不重,满脸开花和口鼻穿血,是让中队长和司务长皮鞋踢的,问题也不大。 徐虾和陈妍借完厕所,纪若敏忙引介寒暄。 正说话,李队长接到电话,林大才被抓捕归案,众人又一阵雀跃。徐虾表示改天请警察们吃饭,李队长则让他回头到刑警队签个字,至于口供内容,就不浪费他时间了,刑警们自会做出合理安排。 徐虾还没忘自己车被铁链锁着,去向流氓们要钥匙,不料钥匙仍在流氓乙手中,气得纪若敏又给他卵袋一脚,倒霉的流氓乙真被踢成老2了。 随后,刑警们带人犯离开,中队长率战士返回,众人散去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徐虾四人也离去,仍是林安安开车,徐虾坐副驾驶,纪若敏陪陈妍坐后座,这也是唯一合适的坐法。行程自然是先送陈妍,到小虾旧居。 陈妍自被解救,始终处于极窘状态,不仅为和小虾暗箱独处,还为那泡尿,更怕纪若敏的强悍,本就不爱说话,头不敢抬,除向纪若敏道声谢,就没敢吭声。 可她担心多余了。 或许是心情大好,又或者陈妍刚被抛弃不忍心,抑或根本没把她放眼里,总之纪若敏出人意料地没说过分的话,还象征性安慰几句。 陈妍感激意外,心中稍安,放开不少,但仍畏惧纪若敏,只要开口,必称嫂子,听得纪若敏这个高兴。 一路送到,陈妍跟纪若敏道谢下车。徐虾礼貌地送下,然后转入后座。 目送陈妍进楼,纪若敏来劲儿道:“臭无赖,抱别人老婆抱半天,挺臭美呗?” 徐虾车门还没关,没好气地摔上:“你瞎寻思什么?越来越邪恶,发生这么大事,跟谁老婆有关系吗?” 跟别人老婆确实无关,陈妍也确实不是金彪老婆了,朋友妻,不可欺,更是挨不上边。 纪若敏气焰一下被打没,嘴硬道:“那你干嘛不跟我商量,就把房子借她?” 徐虾耐心道:“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我们已经是同事,金彪突然分手,她一点准备没有,孤身一人又没地方去,借她住住有什么不行?再说当初是我撮合,我也有责任,帮她一把,我心里不也舒服点。” 纪若敏还想说什么,徐虾不停顿道:“我今晚那么危险,你不说安慰安慰我,还揪着不放。刚刚看你对人挺友善,还以你学好了,刚下车又旧病复发。” 纪若敏委屈道:“就是危险我才说嘛。那陈妍一看就是闷骚货,没准和金彪在一起时就偷着喜欢你了,现在又搞的同生共死似,我能不多心吗?” 徐虾叹口气,把大警花搂到怀里道:“陈妍挺明白事,不会那样。另外我不跟你说了,我现在就铁板一块,不管谁踢我这儿,都得骨折,你还有担心什么?” 纪若敏翘翘嘴,嗔他一眼,没再多说。 其实纪若敏心情不错,就习惯性一说。确实没怎么把陈妍放眼里,相比张丽的狐媚绝伦和夏枫儿的魅惑无穷,至少陈妍看起来就安全多了。不过对小虾如此招人,还老滥好心,她还是很不满。 徐虾又道:“赶紧回家,我跟你们好好讲讲,我怎么处惊不乱,临危不惧,以智斗力,以一敌五,还勇不可挡,大显神威,一棒子把一个流氓干倒了。” 小虾就差没吹破天,用一大串成语。不过他向来动脑不动手,此次经历至少对他自己是个突破,足称光辉。毫不怀疑,如果他有尾巴,一定会翘上天。 纪若敏轻蔑无比道:“都猫人后备箱了,还有脸说?跟自投罗网差不多了,刚才那么多人,我都跟着丢脸。” 徐虾哈哈一笑,忽然发现两人说半天,林安安还没开车,一直扶着方向盘,回身瞅着两人,好象在等两人说完。 纪若敏见他嘎然而止,也发现了,奇怪道:“你怎还不开车?” 林安安道:“都半夜了,还回去吗?要不上我哪对付一宿?几分钟就到了。” 纪若敏没答,溜目向爱人瞟去。 此处离林安安家那么近,而且也算小虾家,于情于理,都不该回去了。可一直以来,林安安来了又去,从没留宿过,小虾也从没挽留。纪若敏再傻,也知道三个人不好住,更清楚小虾有这心病,所以才没挽留过,现在事到临头,她不知怎办了。 徐虾才意识到,咳一声道:“这还用问?你家不就是我家?不都一样,开车吧。” 林安安起动车子。她倒不是非让两人去,关键小虾回头意识到这事,又瞎闹心,才有此一问。 纪若敏咬唇夹爱人一眼,两指一捏,狠狠掐向他肋下。 ◇ ◇ ◇ ◇ ◇ 车子上路,徐虾想起一事:“对了,我啥事没有,林大才和那几个流氓会怎么处理?算犯罪吗?” 纪若敏哼一声道:“就事论事来说,你没事就等于未遂,不算犯罪,又不是什么大事,轻了拘留十五天,重了拘役五、六个月。不过我不可能这么便宜他们。” 徐虾道:“那你准备怎么办?” 纪若敏胸有成竹道:“那五个垃圾一看就事不少,姓林的能这么快找到他们,肯定早有联系,六个人呢,还怕没人招供?” 徐虾又问:“要真没事呢?” 纪若敏不耐烦道:“没事也跑不了,看守所和监狱里里外外的管教和武警,都我自己人,我想让他待多长时间待多长时间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 徐虾不问了,从孙铤彪被撤职就知道,大警花肯定说到做到。他不是恻隐,是觉得林大才和那帮人未必有犯罪联系,所以才问问。说到底,林大才咎由自取,怎么样都跟他无关,大不了跟孙铤彪一样,当不知道。 车子很快到林安安家,三人上楼。 林安安进门便对小虾道:“赶紧把你衣服裤子都脱下来,我给你洗洗,要不你明天早上没得穿。” 徐虾瞧瞧两女,好整以暇道:“衣服裤子是要洗,不过还有件更重要的事,我今天这么危险,你们是不是该给我压压惊?” 两女迅速对一眼,纪若敏不情愿道:“你不都临危不惧了,还压什么惊?” 徐虾凑爱妻唇边沾一下,微笑道:“我是临危不惧,可我现在后怕,所以你们两个必须一起陪我睡,缺一个都不行。” 这不是意外结果,林安安知道小虾不会冷落她,纪若敏也早有心理准备,可听小虾厚着脸皮说出来,还是面上发烧,倒抽凉气。 徐虾衬衫一解,扔给纪若敏,大咧咧道:“就这么定了,你们一人洗一件,洗完赶紧给我压惊。”又脱裤子,扔给林安安。 不理两女,也不洗漱,只穿裤头,大摇大摆进去了。 两女各抱一件,面面相觑。 纪若敏苦脸道:“洗吧,你又得逞了。” 林安安不客气道:“谁得逞?你得逞还差不多,你巴不得做点恶心事给我看呢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趾高气扬地去了。 纪若敏气得浑身直抖,半晌才啐出一句:“臭小三儿神气什么?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他恶心恶心你?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PS:明天老妈来家,我也偷懒一天,欠账下周补,见谅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双美争羞(上)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双美争羞(上) 月色如水,星疏云淡,风也变得安静,悄悄透过低笼的纱帘,吹奏室内不寻常的空气。 徐虾双手撑在脑后,静静倚在林安安圆形的、仿佛爱尔兰圆舞曲的法式大床上,柔软的床面沁出阵阵温香,他却有些放不开的心事。 要和心爱的两女同睡了,他本该兴奋,为何还有心事?是的,他有心事,不仅他,包括两女,三人都有心事。 自关系挑明,三人发展良好,相处融洽,但表面的和谐无法掩盖内里的不安,一如纪若敏知道他不挽留林安安是心病,他同样深知两女亦有心病。 三人和谐不比二人世界,说到底是压抑个性的结果,是两女为他彼此让步。纪若敏作为“大*奶”,毫无疑问委曲求全。林安安虽一再表明不委屈,但包容不等于没自尊,只是放低一部分。两女心境直接影响他,不可避免地,三人都有一丝放不开的别扭。 这别扭说大不大,说多不多,象一缕若有若无的烟,飘飘荡荡,兜兜转转,萦在三人心头就是不肯散去。尤其徐虾,越发觉得束手束脚,仿佛不是在享受常人难得的齐人之福,而是小心翼翼维护,似捧着一只举世无双的玻璃樽,一不小心就会落地打碎。 事已至此,三人都没回头路,如果让这不安发展,任其积累,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?而且说穿了,不过是一、两层遮羞布的问题,所以他决定了,既然老天让三人住进一间房,睡到一张床,就让他这做男人的主动点,今晚先揭掉第一层吧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咯一声门响,纪若敏穿件林安安睡裙,手掐胸口,粉面含羞,眼神闪躲,扭扭拧拧地进来了。虽说一人一件,可她洗的是衬衫,自然比洗裤子的林安安快。 徐虾微微一笑,向里侧身旁一拍:“快过来,躺这,外边给安安留着。” 纪若敏强撑面皮,眼神睥睨地过去道:“我警告你,今天是看你受惊了,才破格允许她陪睡,你可不能当她面跟我做丢人事。” 徐虾爽快道:“没问题,不当她面,背她做总行吧。”大探过身,揽住爱妻细腰,就往床上抱。 纪若敏一惊,下意识回下头,急撑住他胸前道:“刚说完,你怎么就来了?” 徐虾凑她唇上啵一下道:“老公今天吓坏了,不亲热亲热,怎么压惊?” 纪若敏无力地望他:“你你你……在别人家……也欺负人。”语声愈小,到无话可说。虽知爱人无赖,却抑不住怕羞想要的心情。 徐虾道:“什么别人家,安安家不就是我自己家?”又道:“别废话了,趁安安没来,抓紧时间玩会儿。”不由分说,俯身压倒,嘴巴吻向爱妻娇唇,一只手同时探向胸口,另一只手,则撩向睡衣裙摆。 纪若敏羞涩窘迫,无力抵挡,只好闭阖双眸,应承爱人亲泽,也应承爱人胸部亵渎,只盼着快点满足他,让这一切,在林安安进门前快点过去。 两人唇舌纠缠,激烈吞吻。 林安安随时闯入的危险让纪若敏极兴奋,迅速进入角色,抱着爱人脖颈,头颅交错,吻得无比畅美,还好大脑深层的理智,让她没忘情地叫出声。 两人嘴上热吻,纪若敏睡裙被一寸寸撩起,一对盈白均匀的**暴露在空气中。 纪若敏猛一醒,急睁开眼,没等说话,魔手已贴裤钻入,滑过柔软浓密的草丛,进入流连遐想的溪谷,熟练高超地叩响她身体最美的第一声乐章。 纪若敏秀眉微蹙,啊地一声轻叫,急道:“老公,不要”屁股一扭,拧身挣出,又哀求道:“老公,求求你了,我会忍不住,让她知道,我就什么颜面都没了?” 徐虾望着娇妻快哭的俏样儿,笑笑道:“那好,侧过来点。” 纪若敏晚晚承欢,深知爱人“屁好”,退而求其次,拧腰侧身,翘起美臀,任爱人揉捏充满弹性的屁蛋儿。 又一通深吻,直到纪若敏美靥绯红,气喘吁吁,眼色迷离,徐虾方止住。见林安安还没回来,进一步道:“趁安安还没进来,让老公舒服舒服。” 纪若敏大羞讶道:“现在?你疯了,被她看见怎办?” 徐虾满不在乎道:“不会,你注意听着点不就完了。”大咧咧往床头一靠,在她屁股上一拍,那架势毫无拒绝的余地。 纪若敏极度无奈,可长久以来,从没在亲热时忤逆过爱人,只得道:“臭流氓,你都坏死了,在别人家也让人做这种羞耻事。”恨恨捶他一下,乖乖趴到他胯间,温柔地为爱人服务起来。 两人同居良久,纪若佳走后更夜夜笙歌,虽然由于种种原因作者无法尽述,但不等于纪若敏功课就此落下,大警花**已经很娴熟。 徐虾志得意满地笑笑,一脸要死的表情,一只手仍在裙内柔抚爱妻动人的胴躯,同时享受爱妻尽心的服侍。 纪若敏美面胀红,不堪到极点,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,手口并用,还竖着耳朵听声,妙目鬼鬼祟祟,时而抬眼看门,防林安安突然进来,时而眼角描小虾,观察爱人是否满意,端地风情万种,又俏皮可爱。 两人各自不同地享受。 纪若敏虽担心林安安闯入,自己不知羞耻地暴露,可又爱极这条羞人物,只顾品尝,渐渐迷乱,不可避免地有所松懈,危险就在此刻降临了。 咯一声相似的门响,林安安高挽发髻,一身湿气,罩着一条大浴袍进来,可进来就不会动了,打死也想不到会看到这种场面。 纪若敏呀一声惊叫,不顾腿伤未愈,也不管爱人大东西仍露着,弹簧一样跳起,就躺爱人身边装若无其事。 林安安瞥瞥小虾湿迹莹莹的大物,好气又好笑道:“你可真行,我随便一说,你还真给我表演上了,还是这种……这种恶心到极点的事。” 之前就说过做恶心事给人看,纪若敏才发现不仅做了,还干件掩耳盗铃的蠢事,一张脸胀得似烂柿子,凝得要滴出水,无比埋怨地瞥小虾一眼,双手掩面,羞得无地自容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双美争羞(下)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双美争羞(下) 徐虾嘿嘿笑着把自己收起,揽上爱妻肩头,对林安安道:“都是一家人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,别笑话人家了。” 纪若敏有爱人做倚仗,硬撑着放开双手,露出大红脸道:“就是,还臭不要脸洗个澡,是让你陪睡压惊,又不是让你干别的,想什么呢?”林安安好一会儿才进来,又浑身水气,显然是洗完裤子冲个凉。 林安安虽一贯洒脱,但毕竟矜持,也颇为发窘,强捺住道:“洗澡有什么不对?你们来不来我也一样洗。哪象你们,后备箱呆半宿,脏成那样就直接上床。还有你,也不嫌埋汰,就就就……就吃上了。” 纪若敏无言以对,向爱人求救:“老公,你看她,还嫌你埋汰。” 徐虾呵呵一笑,在自己另一侧拍一下道:“好了,快过来吧,以后你也跑不了,就别说大话了。” 林安安当然知道自己早晚有这天,玉容微晕,散发热气,嘴硬道:“休想,这种恶心事,让你老婆干吧。”提着睡袍上床,坐小虾外侧。 徐虾第一时间松开纪若敏,翻身压她身上。 林安安惊道:“哎,你要干嘛?” 徐虾望着她美丽明媚的脸,动情莞尔道:“不好意思,安安,我本想一遭给你,可你都看到若敏那种事了,我总不能偏心,你也给她演一回吧。” 林安安初吻还没兑现,估计小虾就想一起全套给她,给她留个美好记忆,还挺期待,可到底还是要在人前表演了,急摇头道:“小虾,这可不行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和你老婆根本不是一样人,我真的来不了这个。” 纪若敏气了,得到报仇的机会,来劲儿道:“和谁不一样?你就是个假正经、变色龙。”又对小虾道:“老公,亲她,现在就亲,我允许你亲,非把她假面具揭下来。” 徐虾坏笑道:“你听到了吧,机会难得,我又不敢不听她话,你就委屈一下吧。” 林安安大窘,玉面红透,下意识想跑,可不仅被压得重重,还被抱得紧紧,哪逃得开?刚一动就被小虾抱死,急道:“小虾,别……” 一个“别”字,口形大张,徐虾哪能放过这种机会,猛地俯身,平生第一次覆住林安安香唇,信子灵活地钻入。 林安安一阵慌乱,本能侧脸,就要躲闪,以避开陌生的侵入。徐虾轻柔地在她口内吮动撩拨,左手还在她肩头轻点两下。林安安心领神会,赧然一醒,幸福柔柔地在心底流淌,尴尬和惶惑渐渐被淹没。 本就一家人,事已至此,正该敞开心扉拥抱,何须羞涩惶恐? 林安安释然了,轻阖双眸,微仰美面,欲羞还迎,勇敢地送上香舌。 徐虾并不急迫,以舌尖一点点触碰,几次之后,再慢慢撩动,然后摩擦、画圈、渐进,最终进入相互吞吐吮吸的深吻。甘美的感觉,也由舌尖一点,随接吻深入,散入舌面、口腔、整个身心。 与纪若敏表面害羞,实则狂野不同,林安安异常温柔,容颜亲婉娇丽,睫毛轻轻颤抖,闭着双眸,仍挡不住的妩媚风情。更难得的是,虽是初吻,又被旁观,除最初一躲,再无半点生涩,和小虾你来我往,或浅尝,或深度,或交换,不紧不慢,深情投入,充满与生以具来的默契。 两人全情忘我,沉浸在迟来的初吻。 徐虾情不自禁,接吻同时,隔着薄薄的睡衣,由林安安粉颈,耐心柔抚到玉颈、两肩、胸前。手法如此温情,林安安没表现任何不适,捧着小虾两颊,吻得更倾情甜蜜。 徐虾很快不满足于隔衣,两手轻抹,将柔滑的睡衣由两肩一扒,推至臂弯。林安安优美的双肩、修洁的玉背、一对美白的玉乳露出。林安安掠过一层羞意,微睁下眼,情意款款的眸子绽出动人的娇羞,又换作更多的幸福。再度阖眸,不自觉地挺胸儿,任凭小虾搓抚,更倾心地投入美好的初吻。 两人吻得香艳美满,羡煞他人。 纪若敏瞠目结舌,眼睁睁看爱人旁若无人地和其他女人亲吻,那样深情圆满,甚至当她面做出“不雅”行为,本来还抱一丝报复解恨的心态,现在全换成酸醋无比的不是滋味,焦急嫉妒,口水直吞,直想着两人赶紧完事,换自己接力。 这一吻好长,良久才缓缓唇分,仍深深凝视彼此。 徐虾望着她绝美的脸,动情道:“对不起,安安,这么多年第一次吻你,还是当若敏面,你别觉得遗憾。” 林安安轻轻摇头,凑他唇上一吻,才向坐卧不安的纪若敏羞羞一瞥,拉好睡衣,垂下螓首,满足地伏小虾胸口。虽然等很多年,还当他人面,可这一吻的幸福,足令她回味一生,一生难忘,无论如何都值了。 徐虾又在她额头亲一下,微笑把她扶开,贴心地转向纪若敏:“老婆,又到你了,好好给安安见识见识,你不同的风格。” 纪若敏早急得抓狂,就差没将林安安推开,把爱人抢过来,迫不及待地抱上爱人脖子,与爱人吸啜起来。 两人暴吻,纪若敏咿咿啊啊,被抚同时反抚,好通卖力表演。 ◇ ◇ ◇ ◇ ◇ 这夜很完美,两女双美争羞,轮番献吻,徐虾尝够**滋味。 夜深了,窗外万籁俱静,月亮笑眯眯挂在树梢,幸福的人却仍不肯睡。两女小绵羊般偎小虾身侧,各一只小手在他胸膛滑抚,一对花靥丽色娇晕,两双美目水光滟潋,浓情不舍,又热烈缠人地望着他脸庞,不忍移目。 徐虾目的达到,看看两女道:“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做吗?” 林安安摇头。纪若敏道:“为什么?” 徐虾道:“为了消除我们的心病。” 纪若敏奇道:“什么心病?” 徐虾坦诚道:“就是你俩的委屈,和我的放不开。虽然我们表面很和谐,但不能否认,你们都有委曲求全的因素,都在努力做得更好,不可避免地有假装成分。我夹在你们中间,既觉对不起你,又愧对安安,更要事事小心,每走一步都怕影响和谐,越来越不自在,所以才决定,借这机会放开一次。” 又把自己先前所想说一遍,然后道:“我们走到这步,这些事早晚都会来,不如大大方方面对。人就这样,最见不得人的一面都被对方看到,心理上的隔阂自然就无足轻重了。有句话叫一条绳上的蚱蜢,我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。” 两女弱弱一视,纪若敏翘嘴道:“你一心想占便宜,当然这么说。” 徐虾轻笑道:“我想占便宜不假,但我们这么久,你觉得我猴急吗?” 纪若敏一怔,又去瞄林安安,小头一缩,瘪嘴不说话了。 小虾岂止不猴急,简直耐性惊人。两人夜夜恩爱,纪若敏每次都酣畅淋漓,欲罢不能,恨不得被爱人占有,换个男人,早提枪上马了,小虾却依然体贴地为她保留着生日之约的美好愿望。 这也是小虾一贯想人所想,以往与郝蕊,再勉强,也会极尽温柔,让对方充分体会欢爱的美妙。当然,**女爱本就是互动,女人满足,男人才会体会更多幸福。 徐虾续道:“我说了,这些事早晚会来。不管你把安安当二奶,还是其他什么,既然同意,早晚会睡一张床,可你们都不小了,现在正好时候,又难得找到我这个年富力强的小老公,我现在还有能力应付你俩,如果因务这点隔阂,搞得别别扭扭,大好时光都荒废了,再过些年我有心无力,后悔都来不及,岂不可惜?还不如早点大大方方,坦荡相对,一起享受家庭幸福。” 两女再度对望,脸色羞红同时,不得不认同这道理。 徐虾接着道:“还好老天开眼,今天发生这事,我们住到安安家,让我有这机会。” 转过头对纪若敏道:“若敏,我这辈子肯定对不起你,你就算有再多不情愿,也既成事实了,我希望你以后少吃点醋,多放开性子。刚才不就挺好?比我们单独玩,不别有一番乐趣?” 纪若敏苦脸道:“我吃醋又怎么样?都跟她在一张床做这种事了,就算别人不知道,出去都没脸见人了,你还想我怎么样?” 徐虾哈哈一笑,凑爱妻唇上啵一下:“那就好,以后老公多带你俩一起玩,保证次次都让你们做最幸福的女人。” 转身又对林安安道:“安安,虽然你性格和若敏不同,比较矜持,可这种事,越矜持越吃亏,身体反应才最真实。我这么说不是让你向若敏学,你有你特点,你今天就做得很好,希望你一直保持下去,千万别事后寻思寻思,又觉得不好,回头又打退堂鼓。” 林安安叹道:“无所谓了,我还不是什么都由着你?都被你搞成这样了,只要你喜欢,妹妹也不反对,就接着由你好了。” 终于都说通了,徐虾功夫不负有心人,大感欣慰,紧拥两女一把道:“那就说定了,今天先这样,算小试牛刀,下回就要来点大动作了,你们都做好心理准备。” 两女四目相对,不约而同赧然低头。虽不知他会有何大动作,但至少今天还保着一件睡衣,下次,衣服肯定保不住了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鸳两鸯相浴欢(上)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鸳两鸯相浴欢(上) 次早徐虾醒来,已是太阳晒屁股的时候,纪若敏的屁股。 两女仅余一人,林安安已然不见,只余温香。 纪若敏面带微笑,两腮嫣红,睫毛轻轻颤抖,仍娇憨地蜷小虾身边,美美睡着,似一朵娇艳的海棠,做着美丽的*梦。睡裙不知何时翻至腰际,一对晶莹的玉足,两条雪白的长腿,都露在外面。挺翘的美臀蹶老高,正对着阳光照射的方向,很诱人,也很真实的画面。 徐虾望着绝美的悍妻,脸上浮起一丝笑意,伸手探向爱妻翘臀,果然晒得很热。 纪若敏腿伤未愈,昨夜又睡得太晚,正须休息,徐虾没打扰,轻轻拨开她脸上乱发,凑爱妻脸蛋轻香一口,无声下床,去寻林安安。 宽敞明亮的厨房,林安安长发高吊,正切着什么,一旁的电饭祸还熬着粥。 阳光自露台洒进,她丝质的睡衣比阳光更垂泄,丰腴苗条的身段尽显无遗,浑圆宽润的臀部尤其性感,睡衣下还露着冰雕玉砌的裸足,配上满室温馨的晨曦,手上娴熟的动作,异常娇柔婉丽,妩媚可亲。 林安安听到声音,头也不回道:“我给你放水了,估计快好了,你昨晚就没洗,一会儿洗洗吧。” 徐虾没答,望着林安安韶好的屁股,热切地进入,从后环住她腰,一只手同时探进,抚住一边丰满的**。 林安安秀眉微蹙,一丝不堪掠过美面。如此轻薄,她不能说不喜欢,但真有些不适。小虾昨夜说,怕她回头寻思寻思打退堂鼓,真说中了。强捺住面皮,回肘拱他一下:“小色狼,刚起来就胡来,没完了?” 徐虾紧贴她身后,享受贴身拥抱的美好感觉,闭眸感慨道:“这么多年才胡来,你不觉得已经晚了?” 林安安不说话了,一股热流从心底涌向眼端。这么多年,她一直坚挺地走着,从未有一丝悔意,这刻却不可抑制地感动了。 徐虾睁开眼,从后探过,轻吻她鬓边道:“别多想了,我们光明正大,没什么见不得人,以后放开心思,好好享受。” 林安安切的是香肠,接着动刀道:“三个人一起,乱来得不成样子,还得怎么放开?” 徐虾不以为然:“一家人什么乱来?昨晚不就挺好?” 林安安充满爱意地嗔道:“还说?要不是为你,我能那样吗?第一次亲热就当别人面,我想想都觉得没脸见人。” 徐虾不无愧意道:“我不也是为加快进度?老这么拖着,不都别扭?” 林安安轻叹道:“别瞎联系,我又不是怪你,是说我自己感觉。” 徐虾继续揉抚她胸肌,低笑道:“感觉也应该不差吧?起码当外人,感觉肯定更强烈,印象也更深刻,要不大家都喜欢山劈呢?” 林安安倒抽凉气,嗔怪道:“刚说两句正经话就下道,谁喜欢了?要不是你弄两个老婆,能有这种事吗?” 徐虾嘿嘿一笑,还想说什么。林安安香肠切完,又被他揉得直别扭,拧身道:“别弄了,都难受了。水好了,快去洗澡。”用菜刀把香肠撮盘里。 徐虾把手抽出,扳过她身道:“不急,让我先看看你。” 林安安半推半就,赧然道:“看这么多年,还有什么可看的?” 徐虾正容道:“那怎么一样?你现在是我老婆了。” 林安安向房内一瞄,轻嗔道:“当心你老婆听见,你都说了,只叫她一个人老婆。” 徐虾微笑道:“叫不叫,你也是我老婆,这是你这辈子的身份,还真当自己是小三儿了?” 林安安心内泛起柔柔的幸福,脉脉抬头,看向眼前人。 徐虾望着她明媚如玉的脸,又一次动情道:“安安,你真美。”俯头在她额际亲亲一啵,凑向她唇边。 林安安坦然应承了,阖眸仰面,微张樱口,迎接他亲泽。 四唇相触,徐虾合臂拥紧,林安安同时搂上他脖颈,两人在阳光烂漫的清早拥吻。 有昨夜的初次经历,又无旁人窥视,这吻比昨夜更和谐,也更自然。两人负担尽去,如品香茗,不疾不徐,全身心投入,尽情交换彼此的柔舌和唾液,那样郎情妾意,深情款款,柔情似水。 徐虾大手很自然地下滑,揉捏林安安丰盈的美臀。林安安被牵动体内情意,更加倾情惬意。 两人正享受晨吻,房内忽传脚步声。纪若敏长发凌乱,从里面出来,见两人就噘起小嘴,酸溜溜道:“大清早刚起来就背着我干坏事,越来越不象话了。” 两人唇分,四目一对,抱着双双转头。 林安安美面成绮,虽害羞但更幸福,仍挂在小虾怀抱,但没说话。 徐虾莞尔道:“没有你哪能干成坏事,就等你呢。” 纪若敏芳心不由自主一阵跳荡,表面警惕道:“你又想什么妖蛾子?” 徐虾瞧瞧浴室木桶,笑道:“当然是洗澡,一起洗。”放开林安安,过去把纪若敏抱起。 纪若敏既羞更美,快速瞥林安安一眼,故意在他肩头捶下道:“谁跟你一起洗?臭流氓,快放开我” 大警花总是口不应心,徐虾哈哈笑道:“你叫吧,叫破喉咙也没用,由不得你了。”直奔浴室。 林安安也温婉道:“别装了,你们昨晚都没洗,跟他一起洗洗吧,我给你们准备早餐。” 纪若敏巴不得呢,美靥红红,伏小虾肩头不说话了。 徐虾进入浴室,不管纪若敏睡裙未脱,通一声就扔木桶里了。 纪若敏猝不及防,呀地一叫,想说什么,整个人已沉至水中。 徐虾扔完纪若敏,想都没想,又奔林安安。 林安安正目瞪口呆,见小虾又奔自己来,急道:“你干嘛?我还准备早餐呢?” 徐虾不客气道:“吃什么早餐,吃你俩就行了。”不由分说,把林安安抱起,奔回浴室,又如法炮制,把林安安扔里了。 把两女和衣扔进,徐虾一阵大笑,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扔进去了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鸳两鸯相浴欢(下)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鸳两鸯相浴欢(下) 木桶虽大,挤三个人还是嫌多,随着小虾进入,哗一声响,水波一阵荡漾,大量热水沿木桶边沿溢出。 两女哭笑不得,觉得小虾实在太能闹了。 纪若敏抹着脸上水,气道:“你真行,衣服都不脱就给人扔进来,现在全湿了。” 大警花就是可爱,这种时候还想衣服。徐虾凑她唇边亲下道:“脱衣服着什么急?现在不一样脱?”又认真道:“这是第一次,我怕你们不好意思,才让你们穿衣服进水,等过了这次,下次你们就能坦然面对了。” 不得不赞美小虾的理智和智慧,突发奇想,都完全符合人物心理学。昨夜睡衣遮羞,今早虽裸呈,却在水中脱衣,有个缓冲和适应的过程,这样贴心的男子,怕是任何女孩儿,都不得不由衷喜爱,不得不心甘情愿地为他脱衣。 两女相顾一视,在彼此眼中发现一丝羞赧和愿意。 昨晚小虾说有“大动作”,两人就不约而同想,下次必然不能穿衣了,不料来这么快,还是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。遇到这样会玩会闹又温柔的男人,这辈子都不会闷了,哪能不爱到骨头里? 徐虾又道:“别害臊了,我先做表率。”费力地在拥挤的木桶里扭动身躯,除掉内裤,湿漉漉提出水面,叭嗒一声扔地上。 林安安玉颜红红,啼笑皆非道:“你就这一个内裤,都弄湿了,一会儿穿什么?” 大警花刚关心完衣服,林安安又关心内裤了。徐虾笑道:“你给我找条你的,我凑合穿一天不就得了?” 纪若敏好气又好笑道:“穿女人内裤,你也不嫌恶心,都变态。” 徐虾满不在乎道:“反正穿里面,别人也看不见。”又道:“别废话了,该你了,把手举起来。”纪若敏睡裙是套头式,必须举手才能脱掉。 纪若敏扭扭捏捏,投降似地举起双手,也确实对这个爱到骨头的男人投降了,还在水里悄悄抬臀,以防止裙摆被臀部压住,方便爱人顺利脱下。 徐虾把纪若敏睡裙从头顶摘除,也叭嗒一声扔地上,不过没着急脱她裤裤,先抱着大警花裸躯贴肉享受一下,才为她***。 必须肯定纪大队长过硬的素质,腿虽受伤,仍非同小可。双手撑在桶底,身体对折,屁股悬空,两腿并列绷紧,双脚笔直地探出水面,让小虾象从脑顶摘睡裙一样,顺利地把裤裤从脚上摘除了。 徐虾和林安安瞠目结舌。事实证明,过硬的素质,不仅可以方便杀人抓贼,在某生活方面,一样得天独厚。 徐虾激赞不已地转过身,轮到林安安了。 林安安无暇再佩服纪大队,羞不可耐,躲躲闪闪道:“小虾,我还是不大适应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别……” 徐虾道:“那怎么行?不适应才应该尽快适应,若敏都脱了,你也不能例外,赶紧的。”又对纪若敏道:“若敏,你也帮忙。” 纪若敏已先不着一缕,哪能让她留着?笑嘻嘻凑过去。 林安安万般无奈,只得两人四只手,把自己扒个精光。不过她显然没纪若敏那么好的素质,几乎光着身子从水里站出,才脱掉最后的内裤,更无颜见人。 三人回到伊甸园时代,徐虾搂着光光的两女,从心底到表情,都溢满踌躇。 林安安羞涩不堪地缩在小虾怀抱。如果昨晚还勉强能说是胡来,现在简直就是yin乱,打死她都想不到,一向矜持的自己,几天功夫,就做出这种龌龊事,成不知廉耻的女人。 纪若敏也害羞,但更兴奋,心头乱撞,大眼睛闪闪放光。无须预见,有此开始,以后少不了和林安安一起被爱人欺负,而且还有妹妹,三个女人啊想到不久的将来,当着林安安和妹妹面被爱人搞得大呼小叫,天那不得……乐死人了? 独占二美的徐虾最徜徉。 拥着环肥燕瘦的两女,独对一双娇羞无限的花容月貌,四只香喷喷的大mimi,两具各具特色的美白娇臀,还有温馨的热水,徐虾身心俱畅,舒服得不行,想到昔日纣王,虽酒池肉林,美女更多,但那是奢侈和荒唐,哪比得上自己真心相爱,心灵相通,灵肉交融?此情此景,便是给他一万个天堂,也断不交换。 延续昨夜的完美,这无疑又是个完美的早晨。 狭小的木桶,徐虾尽展平生所学,左亲亲,右啃啃,前掏掏,后碰碰,不时还搂过两女,来个三人对吻,玩得不亦乐呼。 林安安虽一向保守,身体反应却无法制止,更兼首次,以往全无经验,很快在小虾高超的手法下如醉如痴,恨不得多对自己下手。 纪若敏更不用提,乐得一塌糊涂,几乎按着爱人手在自己身上放肆,还瞒着林安安,在水下偷偷握住爱人羞人物,爱不释手地把玩,一个人独享。 清早的浴室热气蒸腾,水花激荡,充满好听诱人的恩爱之声。 传说调教的最高境界是让C女变Y娃,让D妇变C女,徐虾已成功完成第一阶段,后一阶段也指日可待。 ◇ ◇ ◇ ◇ ◇ 一鸳两鸯,相欢戏水,乐一个多小时,才恋恋不舍出桶。徐虾又体贴地为两女打泡沫,大呈手足之欲。两女更温柔地服侍他,把他全身细心擦洗一遍,三人方冲净穿衣。 吃过早饭,穿戴一新,三人相携出门。 这日天气极好,阳光明媚而不炽烈,风也让人心头轻爽。 两女却轻爽不起来,脸上残红未褪,布满幸福之色,想到刚刚不知羞耻的行为,再面对光天化日,头都抬不起了。 徐虾看看两女,温情满满道:“还害羞呢?晚上还得接着来呢。” 纪若敏没说话,眼波一动,溜目向林安安瞧去。 自己明明愿意,却偏让她说,林安安这个来气,硬撑脸皮道:“你徐大公子风流成性,找个老婆又天生Y娃,我这辈子都让你们两口子吃定了,不答应行吗?”恨恨瞪两人一眼,径去上车。 两人脸脸相觑。徐虾凑纪若敏耳边道:“老婆,你是Y娃吗?” 纪若敏哼一声:“我再yin也比不上她,从开始就不避人,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,还有脸说别人。”大感平衡,趾高气扬,也去上车。 徐虾一怔,一想还真那么回事,不禁为林安安汗颜起来。旋又恍然大悟,原来自己折腾这么多年,两个老婆竟是俩Y娃。 得知事实真相,徐虾大摇头,跟在两个Y娃后上车了。 ◇ ◇ ◇ ◇ ◇ 三人上路,一路到半岛烧烤,徐虾取自己车上班,林安安送纪若敏回家。 正开车,手机响了。这时候来电话,肯定是小姨子,自己的“姨妻”,徐虾嘴角边浮起会心的笑意。纪若佳一直关注进展,每次通话都问,今天终于有关键内容汇报了。 戴上耳机,把手机接通,耳中传来纪若佳一如既往的声音:“姐夫,想我了吗?” 徐虾如实道:“上班时候会想,回家,我真是不得空想。” 纪若佳开朗道:“没关系,你想我就行。不过听你这意思,好象进展不错?” 徐虾慨然道:“岂止不错,简直一日千里。”接着压低声音:“说出来你都不信,我昨晚和她们一起睡,今天早上,还和她们一起洗澡了。” 纪若佳难以置信地叫道:“哇洗澡真的假的?” 徐虾挺起胸脯道:“这还有假?” 纪若佳暧昧道:“那……就只洗澡,没干点别的?” 徐虾暗汗一个,回道:“我不告诉你了,我和你姐有言在先,你姐又不会同意安安排她前边,所以就只能洗澡。” 纪若佳促狭道:“和两个最喜欢的女人一起洗澡,却只能看不能吃,你也忍得住?你该不是柳下惠吧?” 徐虾对自己的本钱还比较有信心,微微笑道:“我是不是柳下惠,自己说了不算,得将来你下结论。” 纪若佳嘻嘻一笑,莞尔道:“照你这么说,我还有机会抢到前面?” 徐虾已经答应,等她回来什么都听她的,叹道:“那就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了。”又问:“你到什么地方了?” 纪若佳道:“黑瞎子岛,正好行程一半,我就在岛上给你打电话呢。” 徐虾有些默然,语带不爽道:“那就多拍拍,记得把对面也拍拍,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得拿回来呢。” 黑瞎子岛作为我国固有领土,却硬生生分给别人一半,还说是“外交胜利”,是“谈判解决边境问题的典范”,外交部还经常拿出来压制军方,要在南海继续搞这套,徐虾作为外交硕士,深谙黑瞎子岛历史,自然对此极不感冒。 纪若佳呵呵笑道:“姐夫,想不到你还挺爱国呢,随便一说就气成这样。” 徐虾叹口气道:“我这种屁民,哪管得了国家大事?我现在就想你快点回来,好跟你好好过日子。” 纪若佳埋怨道:“那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?总是我给你打。” 徐虾真没主动打过,不由愧疚,温柔无比道:“因为我想让你着急,好早点回来。” 纪若佳很满意这回答,轻嗔道:“坏姐夫,就知道说好听话哄人家。”又道:“那你乖乖等我,我要出发了,明天再给你打。” 徐虾应一声,电话挂断。 摘下耳机,徐虾望着前路,心中无限憧憬。他很想告诉她,等你回来,才知道姐夫到底有多坏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唯凭缘分去或留 第一百八十四章 唯凭缘分去或留 一场浴室相欢,又和可爱的小姨子通一场电话,徐虾心情大好地来到单位。刚进楼,遇到一人:比他心情更好的高大秘。 高凌波成功“击败”小虾,当上曲书记贴身大秘,不久前还随曲书记到华东考察,正春风得意,哪能不拽两句?正背道而驰要去别处,忙展出个笑脸转回,故作惊讶道:“哟,这不小徐吗?才来上班,不会又让老婆打了吧?” 徐虾懒得理他,随口道:“是凌波呀,忙什么呢?” 高凌波得意地挥下手中文件:“没什么,给曲书记办点事。”停住不说,以显示小虾不配知道。 徐虾当然不会问,也不说话,等他接着“落井下石”。 不出所料,高凌波继续道:“最近一直晚来早走,挺轻松啊。听说小窦要调行政处了,以后你自己一屋,就更自在了。” 小虾晚来早走,和窦慧调行政处没直接联系,这样说,一是暗示小虾组织性纪律性差,另层意思是讽刺小虾失败后被冷落,众叛亲离,连窦慧都离他而去了。 徐虾暗暗一叹,有些腻味。高凌波除有点小人得志、小肚鸡肠、小家子气,毫无城府,算不上坏人,与大奸大恶这类无上赞誉更挨不上边,可正因此,才更无聊和没劲。叹口气道:“凌波,能听我掏两句心窝子吗?” 高凌波一怔:“掏……掏什么心窝子?” 徐虾平静道:“按说我们没什么矛盾,主要就曲书记秘书那事。可这是蒋主任的主意,不是我意思,我从没想过争这个。就象你刚刚说的,我成天晚来早走,不说能不能争过你,你觉得,我这种成天晚来早走的人,会死乞白咧争这个吗?你现在当上曲书记秘书,目的也达到了,我们矛盾已经不存在了,还有必要见面就跟我这样吗?” 高凌波愣住,脸色瞬变,急道:“你想多了,小徐,其实我就是……” 徐虾打断道:“你听我说完。” 高凌波闭住嘴巴,尴尬望他。 徐虾缓缓语气,又道:“凌波,我来市委认识的第一个人,就是你;我现在干的,也是你当初干的活,不管我们私人关系怎么样,事实都不能改变,你是我工作上的领路人。我还记得报到那天,你领我出去吃饭,说给我接风,总共点四个菜:尖椒干豆腐、溜两样、甘蓝炒粉、酸菜炒粉,我没说错吧?” 高凌波感动了,汗颜道:“小徐,你真想多了,我哪有那意思?咱哥俩这关系,我怎么可能?我就是有时说话直点,可能你误会了,再不就是你听谁瞎说,怀疑我了,那不是真事,真的,你千万别当真。” 徐虾点头道:“那就好。说真的,我们当初那些事,我一辈子都忘不了,可现在你是曲书记秘书,我在综二处,以后共事时候多着呢,我也是怕你误会,再耽误工作,意外曲书记知道,也不太好,你说是吧?” 高凌波急忙保证:“那肯定不会,你真多心了。这页翻过去,以后谁也不许再提,我们还跟原来一样。” 徐虾懒得跟他废话,适时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指指他手里文件:“你忙吧,哪天我请你吃饭,咱哥俩好好聊聊,我再带上我老婆,让你见识见识。” 高凌波热情道:“弟妹出席哪能让你请,必须我请,还上那小店,咱温故知新。” 徐虾暗忖你就不能换个地方?老上那种破地方,点那种破菜,也好意思说。嘴上当然大加客套一番。 成功冰释前嫌,和好如初,两人各自散去。 ◇ ◇ ◇ ◇ ◇ 打发掉近乎蠢材的高大秘,徐虾来到办公室。 昨夜向警方提供重大情报的窦慧早等得不耐烦,迫不及待道:“徐哥,昨晚怎么回事?你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,还跟人打架?” 这个他,当然是林大才。 徐虾施施然笑道:“怎么?担心你前夫了?” 窦慧气得跺脚:“我担心他干嘛?是担心你,警察都介入了,我能不担心吗?要不是你老婆亲自给我打电话,我都想打电话问你,一晚上都没睡好。” 徐虾呵呵一笑,才道:“我为什么跟他扯上关系,还不是因为你。昨天陈妍毕业,我请她吃顿饭,哪成想又碰上他,都邪门了。”遂把昨晚的事概而述之地讲一遍。 窦慧听得一愣一愣,瞪大眼睛道:“你们俩就一直在他们后备箱猫着,猫那么久?” 徐虾端起茶杯,无奈道:“那怎么办?总得想个辙,只好当回缩头乌龟。” 窦慧不以为然道:“这算什么?好汉不吃眼前亏,我觉得你这办法挺好。还有陈妍呢,伤到她怎办?所以能不打架,还是比打架好。” 徐虾眼一亮,极受用道:“说得好,上兵伐谋,你说出了兵法中最深刻的道理。” 窦慧被夸奖,不好意思地笑笑,接回前言:“后来呢?警察把他们抓走后怎么样了?” 窦慧当听故事了。徐虾道:“后来我就回家了,还不知道,一会儿下午到刑警队录口供。不过他们肯定得处理,至少拘留或拘役。”又奇怪地瞧瞧窦慧:“豆豆,你们好歹处好几年,就真一点不担心他?” 窦慧不高兴了,小嘴一张一合道:“我干嘛担心他?我被他耽误那么多年,不恨他就不错了。再说我都跟他正式分手了,凭什么让我担心他?” 窦慧没丝毫虚伪做作,理直气壮。徐虾暗赞,觉得窦慧真不错,虽然简单,但瞧上谁,就一心一意。于是道:“你这么想就对了。实话告诉你,除了昨天,我每次碰到他,都跟那女老板在一起,包括我们一起碰到他那次,他们关系肯定不正常。” 窦慧气了:“居然瞒着我干出这种事。”又不满道:“你干嘛不早告诉我?我肯定更早和他分手。” 徐虾还以为她真气了,却是给分手找更充分的理由,笑道:“无所谓,反正都过去了,你也分完了,就当没这事。”又道:“对了,陈妍马上上班了,你也做好准备,回头我跟主任打个招呼,你先去行政处报到,等她来了,我请你们吃饭。” 窦慧满怀憧憬道:“好啊,希望再出点什么事,我也跟你冒回险。” 徐虾倒抽凉气,悻悻道:“那你还是别去了,这种危险事,我这辈子不想经历第二回。”还没被胜利冲昏头脑,能清醒认识自己。 上兵伐谋,固然是兵法的最高境界,可多数时候伐不了谋,还要靠拳头解决,他深知自己拳头远没有脑子硬。 ◇ ◇ ◇ ◇ ◇ 下午,徐虾不可避免地提前下班,到刑警队录口供,或说给口供签名。出来时手机响了,是张丽来电,心下一沉,知道这电话,可能意味着别离。 不无黯然地把手机接通,听张丽道:“我要走了,能送我吗?” 徐虾讶道:“现在?” 张丽干脆道:“对,现在,晚上六点半飞机。” 徐虾不解道:“丽丽,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?上回吃饭也是,总那么突然。” 张丽轻吁道:“干嘛提前?感情来时不知不觉,去时也凭缘分好了。你能送我当然好,有送的缘分;不能送也罢,反正不能在一起,难道你还想我强求?” 徐虾无语了。这都什么逻辑?女孩心,海底针,这话一点不错。叹一声道:“你要走了,天塌了我也得去,跟缘分有关吗?” 张丽倔强道:“你可以那么想,但我觉得有关。”又轻声道:“你要能来,现在就来吧,我等你。还记得我家吧?” 徐虾无力道:“当然记得,我马上到。” 三言两语,电话挂断。徐虾不自觉抬头,望向辽远的天空,仿佛是张丽飞走的方向。大叹一声,准备再拨电话,跟老婆请假。 没等打,电话进来了,是林安安,开口便道:“刑警队去了吗?” 徐虾道:“刚去完,才出来,怎么了?” 林安安道:“你别回家了,直接去我那。你老婆说了,在家住腻了,我那挺新鲜,要多住两天,把你该拿的东西都拿好了。” 徐虾笑下道:“是吗?该不是看上你那大木桶了吧?” 林安安放低声音道:“可让你猜对了,她都说了,也要买一个,还要买个更大的。” 徐虾轻笑道:“那是,她妹妹回来,说不一定要四个人一起洗呢,当然要更大。” 林安安受不住了,羞嗔道:“你俩一对龌龊鬼,还真天生一对。”不停顿道:“不跟你说了,赶紧回来吧。”要挂电话。 徐虾忙道:“等等” 林安安奇怪道:“怎么了?” 徐虾道:“张丽要走了,让我去送她,估计要晚回来一会儿。” 林安安沉吟道:“你跟你老婆说了吗?” 徐虾道:“还没呢,正要说你就来电话了,你跟她说吧,都一样。” 林安安没好气道:“那怎么能一样?昨天陈妍,今天张丽,天天有事,你老婆不得气昏。” 徐虾苦笑道:“不会的,最后一次而已。你跟她说一声吧,张丽六点半飞机,还要提前登机,我最晚七点前肯定回去。” 林安安叹一声道:“但愿吧,你别没送走又给领回来就行。”电话挂了。 徐虾收起手机,连连摇头,去送张丽了。 . .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女人如花花似梦(上)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女人如花花似梦(上) 初夏的阳光不似炎夏火辣炙人,但仍明烈炎热,可在充满离别滋味的徐虾眼里,一切都那么黯淡,城市一片安静,风也无声述说,悄悄的我走了,其实我不曾来过。 黯然**者,唯别离而已。 徐虾一向不喜欢送人,尤其是女人,他的世界观里,女人应该被呵护,而不是被送别。他也从没送过任何人,当年林安安毕业,也是头晚相聚,次早林安安独自离开。可即使如此,一个人想着林安安离开那种**的滋味,已经让他神伤不已。 现在,却要实实在在送一个人了,还是让人恨不得时时呵在心头的张丽。可与他心理感受无关,呵护也不等于自私和占有,泛滥的感情与彻底的无情一样毫无意义。 理智与情感交织,徐虾怀着这样的心情踏上送别的路。 ◇ ◇ ◇ ◇ ◇ 赶到时,张丽已等在路边,一条及膝小红裙,一只红色小皮箱。 裙子不松不紧,圆鼓的胸儿,饱满的娇臀,中间的蛮腰,配上娇艳的红色,异常曲条可人;两条光洁如藕的嫩臂光裸,左臂斜垂身前,右手把着左臂臂肘,五指无意识地轻捏;娇面半垂,柔发齐肩铺洒;玉颊朱唇,娇柔婉丽;能润出水的小嘴轻呶微抿,会说话的娇眸楚楚闪动;裙下露着不加修饰的雪嫩小腿;一对晶莹如玉的裸足套着凉鞋,十趾珠圆玉润,粉致生光。婉若一朵独自盛放的鲜花,说不尽的娇羞无限,娇媚动人。 张丽的美,不仅在入骨的妩媚,流转的娇柔,还有安静雅逸的绰约,不得不呵在怀里,怜在心头,又不敢轻视。 徐虾望着张丽楚楚动人的模样,好阵怦然心痛地乱跳。 一直以来,他都以为张丽胜在与生俱来的万种娇媚,纯粹的美丽,比林安安纪若敏稍有不如。可离别这刻,却由衷觉得,张丽即使美丽,也半点不差。 张丽仍保持原姿势,一动不动,美丽的眼睛复杂地望他。 徐虾不忍心地下车,奔她小箱:“给我吧。” 一提却未提动,因为张丽也动了,同时抓住把手。两人各倾着身,抓着把手一边,两张脸面面相对,四只眼近在咫尺。 张丽水眸闪着哀光道:“你就这么急着想我走?连一句客套的挽留都不肯说?” 徐虾心中一疼,真心道:“丽丽,无论什么时候,也不管我有多少女人,错过你,都是我一生最大的憾事,可这不等于我有挽留你的资格,更遑论通过违心的方式,不计后果地把你留下。”